心,看到这枚晶莹剔透的糖,愣了愣神,眉梢稍凝,又抬眸,看向灯火葳蕤处,姿容若雪的男子。

“吃了,能压些涩意。”

师暄妍听话地点头,撕开糖纸,把那颗糖含进嘴里。

饴糖入口即化,在舌尖上卷起丝丝缕缕的甜意。

停在上方的目光,依旧落在自己的身上,师暄妍简直无处安身。

“出去走走?”

帐中委实太过……闷热了些,师暄妍的肌肤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,与其在这里继续尴尬地四目相对,倒不如出去走走,师暄妍便委婉提议。

这个建议得到了太子殿下的支持,于是二人便步出行军帐,走向无边月色下宽阔恢弘的放鹰台。

男人一路始终无话,师暄妍尴尬窘迫,无意识地谈起了放鹰台的传说:“传闻佛陀降生于此,自幼被风吹雨淋,由狼带大。也不知道,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,有多艰难。佛陀泰然处之,对世间一切仍抱有慈悲之心,割肉喂鹰,终成大道。有时候想着前人苦其心志砥砺修行,便觉得自己确实资历太浅薄了一点,好像浮云遮眼,为些世俗名利缚,只看得见脚下的路,却看不见前方。”

宁烟屿自袖下,握住少女不安搅动的玉指。

她侧身望去之时,少年男子桀骜清冷的侧影,半边藏匿在夜色之中,看得不甚分明,只能隐隐约约地察觉到,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掌,紧了一些。

师暄妍等着他开口,但宁烟屿却什么也没说。

他知晓她心里的创痛,她恨着那些薄待、甚至苛待她的人,也恨着,造成她十七年来流亡生涯的自己。

他不问,不过是恐惧。

怕她又再说起:“宁恪。我讨厌你。”

这种惩罚对宁烟屿而言,太过残忍了。

所以聪明地,他选择面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。

终于来到放鹰台上,绿草芊芊,已经足可以没过踝骨,她寻了一块干净的铺就石砖的空地坐下,把宁烟屿的手也攥着,往下扯,他挨着她,一同坐在星空底下,这片寂静得只剩下春风起舞的空地间。

长草拂过脚踝,一寸寸蜿蜒,刮擦着少年男女起伏不定的心事。

宁烟屿看了一眼身旁鼻头有些泛红的师暄妍,将自己外边的锦裘解下,为少女搭在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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